January 15, 2025

2024: 失业、啤酒与拣爱

喝着啤酒的我开始回顾我的2024,似乎失败总是伴随着我一年又一年,心中的莫名空虚始终无法挥之而去,莫名其妙而又习以为常。

我老师一直跟我说:「你不缺朋友,只是缺个女朋友」,可是我的心情波动似乎也没有因为跟前妻姐交往过程中变得平和,可能也是她常跟我说「你根本不懂恋爱」般,我也搞不懂我自己,搞不懂自己的动机,搞不懂自己的行为,也搞不懂自己的心情。

辗转反侧多年,今天我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了,莫名的习得平和不能说让我变好的,也可以说我变得冷淡了。「无所谓啦」也尝尝挂在了自己的嘴上,与其在意莫名其妙的情绪,不如安安静静的看一会书、听一会歌,然后睡个好觉。

失业

打从知道公司走向了下坡路,我便尝尝与我的HR开玩笑:「什么时候公司给我一个大礼包」。可是当公司确定裁掉我的时候,那种莫名其妙的失落还是攀上了心头,即便是你已经知道结果的情况下。

相比于其他同事那种失业便宴请四方的做法,我选择了默默收拾留在办公室的物品,跟新来的行政交还了工牌,结束了在公司长达5点多的外包生涯。

失业的当天,跟公司几个老朋友吃了最后一顿饭,他们都表现出了诧异,表示我没理由会被辞退。我也只能苦笑,不知说啥好。后来有几个公司的老朋友给我微信问我需不需要跟高层讲一讲把我重新拉回去,给我assign一个项目就可以了,其中包括了我的老板。实话说我很感激他们,他们真真切切地想把我留下来,可都被我一一拒绝了,原因是公司在亚太重组的过程中,对于员工功能的反馈通道已经完全失效,这一次我能被辞退,那下一次必然也会榜上有名,那又何必苦苦地熬死在一个地方呢,不如潇潇洒洒地离去。

打心底里讲,公司对我来俨然成为了一座围城,长期做外包的我失去了技术上的足够市场竞争力,得依赖公司的项目和知名度来谋取薄弱的工资;而又因为公司的外包工作让我没办法在技术上得到比较好的成长。我个人其实并没有能力跳出这样怪圈与循环,表现在上一年中的多次求职跳槽都没能成功拿到 offer。这次的辞退像是命运让我强制地往前走。

失业后,除了没有工资了,其实短时间内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在公司长期生意不好的情况下,我早就是在家办公,在家自己学习技术的模式,一时间也没有陷入失业的心态与困境。

这个改变发生在搬家后。我在失业不久后便从深圳把行李彻底搬回广州。我既需要一个零房租的环境来减缓自己的经济压力,也要离开深圳这个满是回忆的地方重新开始一段新的人生。从搬家到打扫、整理新家,自己彻底闲下来之后,那种人生的不确定感便涌上了心头,让整个变得很焦虑,急迫地想找到一份有足够收入的「活」。这种焦虑其实并不是来自于没钱,而更多的是一种对未来的迷茫。

啤酒

失业一个人在家,焦虑的时候,啤酒和炸鸡真的是成为了排解夜晚空虚的良药,当每天跑完步回来走在村口上,总会想着要不来一份炸鸡,来一瓶啤酒。因为平时有跑步的习惯,炸鸡啤酒对我来说并没有长胖的压力,他更多的承担了「晚上干什么」的位置。 一份炸鸡、一瓶啤酒、一部电影便是那段时间我夜晚的常态。

说来奇怪,前些年我还需要通过酒精来让自己更好的入睡,而那段时间并不在这个方面依赖酒精,我也不清楚我是不是正在依赖而并不自知。

拣爱

在失业之后我选择快速搬离深圳的原因之一便是,当一个人深夜坐在电脑面前、坐在沙发上、坐在床上,脑子里面就会浮现出与前妻姐在房子里面的一举一动,即便是脸庞与声音都模糊不清,也会在酒精的作用下感官变得无比敏感。

拣爱是一款游戏,它表述了一堆情侣从相识、相恋、分开的全过程。

从一开始简单的跟随游戏出现的选项来进行游戏,最后得到了一个「钢铁直男」的极差结果。像极了一堆情侣一开始全凭个人感觉进行恋爱,最后坐在草坪上轻声细语地讨论这之前的林林总总,然后和平分手。

后来开始摸索游戏里面非线形下的内容与叙事,也得到了一个比较好的结果。这玩起来像一对分手后的情侣又重新复合,大家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对方,从而走得越来越远。

它是一个好游戏吗?我觉得是的,游戏里面的复盘让我在游玩的时候过往的记忆不断浮现的脑子里面,也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对方那一刻为何失落或愤怒。

它是一个坏游戏吗?我觉得也是的。我在想到底是第一边的「钢铁直男」是我本性;还是重复了6、7边之后的完美通过,我是那个「绝世好男」。我没办法分辨,我只感觉我在不耐烦中点掉那些重复了一边又一边的对话,我此刻只想点击到那个「正确」的选项,以此来修正我过往产生的错误。

可是,现实是一个不能重来的游戏,现实也没有人来告诉你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刻选择了一个错误的答案。

当你知道如何「完美」地去「爱」一个,会为了一个「正确的答案」去精心准备各种话术与准备,那这是真诚的爱还是处心积虑的利弊选择呢。我没有答案,游戏也没有给出答案。

或许现实就是我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成长至今,都没人来教会我们什么是爱、怎么去爱,只能用我们的亲生经历笨拙地去学习看到的一切,那些来自父母、来自文学、来自影视作品、来自游戏的爱。可学习到的永远都只能借鉴使用,那不属于自己。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永远都是手忙脚乱的。

爱就勇敢爱,不爱就不爱了,独自一个人好好休息。没有人会在爱中指责你的愚钝,我们都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酒尽,言也尽。

又活过了一年,真好。向前走,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