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ch 05, 2021
有一种思念叫你家的狗子在想你
我家在农村,在家附近有一块老妈围起来的菜地,一半种青菜,一半养鸡。同时妈子还养了两条狗,一条黄白色,一条黄黑色;一条住在菜园子的东南角,一条住在西北侧,每天遥遥相望;一条叫旺旺,另外一条也叫旺旺。由于村里偷狗现象很严重,所以旺旺是一年四季一日三餐都是锁在菜园子里面的,活动空间只有狗窝附近的一平米地。
我也不知道狗子它知不知道它自己叫旺旺,也知不知道另外一只也叫旺旺。但是奇怪的是,每次一喊旺旺永远都只会有一个狗子回应你,似乎它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奇怪的协议,每狗每天轮流上班8个小时。
旺旺是母的,同时也是幸运的,相比于旺旺她被允许晚上松开狗链,因此她获得了夜晚整个菜园子的制霸权,旺旺只能蹲在自己的窝里面眼巴巴地看着她欢腾飞跃。当然,自由是有代价的,有一次旺旺利用漏洞钻入了菜地,弄死了很多白菜花菜,随即而来的是一顿来自母亲慈祥的打以及“禁闭”数天。
旺旺是公的,是悲哀的也是幸运的。他的品相很好,即便养在黄泥地里面,他的毛发都亮呼呼的,蓬松地不想一只狗子,反而更像一只小狮子。但就因为是狮子,叫声洪亮,凶恶的他终日无法脱离狗链的束缚,用我妈的话来说“晚上放两个狗出来菜园都可以给你拆了”,他是悲哀的。幸运的是旺旺很爱他,每天晚上被放出来的旺旺绕着菜园子跑几圈、上完厕所就主动回来陪他,直至早上。虽然说脖子上长年挂着狗链,但是一到晚上的相遇相见似乎可以冲淡这一切。
直到有一天,干柴烈火的她们嘛,总要干出一些大事,不出我们所料,旺旺怀孕了,这是听我妈说的,我可没在家里看着。狗嘛,在基因里面就写好了如何生娃如何养娃的能力,所以我们就没怎么理旺旺,依旧遵循这白天锁晚上放的放风策略。
在某一天的很早的早上,我妈听到了旺旺发出的不同寻常的嘤嘤声,只在阳台上看了一眼确认了旺旺的安全就没有多理,直到早上进入菜园才发现刚出生没多久、还没看眼的小狗子掉进菜园子中间的鱼塘里面了。又由于旺旺平时没有下水游玩的习惯,只能在边上嘤嘤地叫。最终就酿出了这局惨案,可惜了那两个还没看眼只是在到处找奶吃的小狗子。旺旺也因为这事抑郁了好几天。
过年这件大事并不是对人类有重大的意义,对旺旺而言同时也是“重获天日”的一段日子。因为我的回去,旺旺每天都能获得二十分钟左右的游玩时间,那是唯一一段可以看一眼村子的时刻。
由于我家只有一条多余的狗链,放风一次只能放一个。只要你敢放旺旺出来,那么旺旺绝对对急得乱蹦,口吐芬芳地乱叫,如果我听得懂狗语,那旺旺大致说的应该是“你怎么放它出来?我呢?你怎么不放我?明明是我先摆尾的,明明是我先来的。WDNMD”。不过即便听不懂,看旺旺那个架势和语气,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只要你牵着一条狗子出现在另外一只的视野内,他都会嘤嘤地叫得不停,唯一的方法就是走远走远再走远,直到它看不到:“原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便趴会自己的窝边上。
可能是天生骨骼惊奇,也可能是长时间没放风,狗子的力气极其大,甚至有种把你拽飞的节奏,20分钟的遛狗可以称得上一天的运动量了。
村里隔壁家散养了3条狗,每次我把那只狮子般的旺旺带出去溜时,他们都需要紧紧地站在一团,生怕我家的旺旺会手撕了落单的他们,实际上旺旺温柔地很,就是除了力气大一点以外。
年后离开家的不只是我的人和思绪,还有旺旺对我的一丝牵挂,那一份遨游村子的盼念。同时旺旺也再次怀了孕,这一次我和我妈讨论了很多怎么看护小狗子的事宜。可惜的是在临走一天还是等不到她生产的那一刻。